[包鶯]短篇集
- 清水短篇包鶯(?)花丸風(?)
- 滿滿的大.包.平!
無題
「包平哥在看什麼?」
厚見到大包平癡癡地站在院子忍不住上前搭話,他們短刀很習慣照顧新入隊的刀,別的刀可能還不太熟悉大包平,但對現世安放在同個地方的刀來說很稀鬆平常。
「臭小子也太沒大沒小了吧!『大』字可是上乘美譽,竟敢隨便拿掉!」
厚只感覺到大包平所謂的「大」反應在他的手勁上,太陽穴被那怪力按得哀哀叫,還好有疼他們的鳴狐叔叔過來解救,給他呼呼太陽穴痛痛飛到石切丸那邊。
「大典太先生也有『大』字啊,他人可好的咧!」說完被斜眼一瞪,發揮作戰時機動和隱蔽躲到叔叔後面。
天殺的天下五劍,因為區區一個稱號害他被比下去好幾世紀沒完沒了。
「噢——大包平殿下在賞鳥嗎?」小狐狸從鳴狐頭上望見未發枝的櫻花上有樹鶯停留,「長谷部殿下知道的話會來為主上抓一隻吧。」
「我以為是那傢伙。」
「那傢伙」是指鶯丸,儘管是同鄉大包平卻不太了解他,不是神出鬼沒就是在廊上喝茶放空,自從來了本丸之後發現有很多關於自己的奇怪傳言,他倒希望鶯丸最好能好好跟他解釋一下。
「喔!大夥兒聚在這做什麼?唉呀,什麼東西也沒有嘛。」獅子王以為新人身邊一定會有好玩事,期待落空之後鳴狐和厚一起指著大包平,任何問題問他就對了,「鶯爺明明說了大包平很好動又喜歡玩具啊,有的玩就會很興奮……」
「你在說什麼鬼話!啊?」大包平作勢動手的時候鵺就咬了他一口。那些莫須有的謠言讓他氣得跳腳,突然間屁股還被非同小可的力道痛打一掌,「臭老頭你在搞什麼!」
三日月在他們後面舉著手,指甲縫裡還有大包平的內務服纖維,看起來一點也不無辜。
「嗯——鶯丸跟我說大包平使壞的話就打他屁股……」
「……殺了你!不,還是去道場解決!」這個發紅發燙的屁股就是他物理和精神上屈辱的具現,不找個人發洩他實在嚥不下這口氣。
其他人試圖拉住他,因為不管怎樣大包平最後還是會慘敗,練度差別就是這麼現實。
「啊啊、你在這兒。」勤務夥伴不見人影龜甲就找到這裡,好像湊熱鬧的人永遠不夠,「今天不是大包平最喜歡的馬務嗎?雖然放置PLAY我也不討厭就是了。」
「我可從來沒聽說過!」
「鶯丸說你喜歡往狹窄的地方鑽啊。」儘管領子被大包平揪住、眼鏡還被手指戳,大包平就是有種值得去激發的潛力。「本丸可是禁止暴力的,不過粗暴點我也無所謂喔。」
東博的夥伴也沒多挺他,遲早有一天他會被謠言折磨到死,皇室御太刀都是披著華麗的怪物,似乎沒有刀可以幫他調解這件事。
「大包平——大包平——」
「鶯丸在叫你呢。」三日月說。
他一定要說、他一定要嚴正抗議!擺脫這些土氣又沒品味的刀,他要去糾正一切的禍源還他原本該有的形象。
「大包平你在這啊。」
大包平聞聲停在走廊拐角,因為他還沒看到鶯丸覺得事有蹊翹於是先在轉角觀察,果不其然鶯丸一如往常找了條被太陽曬暖的走廊閑靜喝茶,只是鶯丸還找了茶友來。
「這是在萬屋買的小魚乾喔,慢慢吃,細嚼慢嚥才優雅啊。」
鶯丸摸摸被他喚作大包平的三花貓,被受疼愛的貓兒也在他掌中親暱蹭了好一會兒才開動,雖是野貓卻和鶯丸情誼不淺,像老朋友一樣並肩而坐才是他的日常,鶯丸所認知的和平寧靜就濃縮在這一小幅不起眼的情景中。
「喂,」大包平過去揪起三花貓和牠嘶牙相對,「搞清楚老子才是大包平!」
「……」
「比你心中那個大包平更好、貨.真.價.實的大包平!」
為池田輝政所發掘、擁有刀劍橫綱美譽、包平中的包平只有他一個,他的自尊豈能容忍其他的大包平,哪怕是無形的想像也一樣,因為鶯丸和貓咪包平在一起的時候露出了吹芽的春風一笑,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,現在的他恐怕辦不到。
鶯丸微傾頸子,春意幾乎要從他眼角溢出,「要一起喝茶嗎?」他遞上寫著大包平的備前燒杯。
「……要。」
他們倆個性急緩兩極,同樣都有備州工藝的質樸不修飾。
大包平把三花貓掛肩上時鶯丸伸手去給牠和他搔搔癢,兩邊都舒服地瞇起了眼。
「大包平都喜歡被摸下巴呢。」誰叫他被政府編列的最初陣容之一,已經養成的習慣改不過來,不過提早降世的好處就是他可以告訴大包平很多很多關於本丸、人類……好多好多的事情,或許大包平初次看到對面山坡的萬葉櫻盛開會為之驚嘆也說不定。
(完)
- 龜:之後要加倍勞動奉還喔 <-沒有惡意
- 爺爺的打擊72用在夜戰到底會發生什麼事:D
- 覺得茶包組好可愛 讚美爆肝撈大包平的刀們(握拳
所謂三倍
- 白色情人節!
- 東博好朋友又來了(還有獻上好朋友)
大包平來到本丸就被分配跟鶯丸同寢,他不知道這個房間白天時開放得幾乎沒隱私可言,就算房間主人不在,其他人還是會跑來這休息,甚至自行取用鶯丸備好的茶點,同伴們說論風水與舒適度這房間堪稱一絕。
「喂,鶯丸不在你們就可以這樣撒野嗎?」大包平刷過好幾次存在感可惜都沒什麼人在乎,還得跟十來對眼睛大眼瞪小眼,眼球肌肉也怪緊繃的。
「鶯丸先生也沒說不行啊。」厚在幫五虎退的大老虎繫黑緞帶,這是鶯丸要給五虎退的小驚喜,老虎變大還是不忘主人有多喜歡牠打扮得乾淨漂亮。
「要懂得先來後到。」
「這也是我的房間好嗎!」看到鳴狐跟狐狸懶躺在自己折好的棉被上,大包平忍不住過去怒拆人家的面具,所幸獅子王的鵺用全身去遮住大包平視線幫鳴狐脫困。
「哈哈哈,就別管我們了,你自己應該也有事要忙吧。」鵺跟大包平玩得那麼開心,獅子王都覺得自己要吃醋了。「今天好歹也是特別的日子啊。」
「什麼日子?」
此話一出,三人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大包平,大小動物們也毛髮直豎。
「鶯爺什麼都沒提嗎?對上個月十四號有印象?」獅子王問。
「喔,那個吃巧克力慶祝的日子啊。」大包平舔著嘴角,洋菓子美妙的餘韻口齒留香,時隔一個月他的味覺還記得。
「包平哥收了鶯丸先生的巧克力吧。」幫大包平整理記憶的時候,厚指出從早餐的可可亞和巧克力蜂蜜蛋糕都是鶯丸一手打點。「點心的松露巧克力也是鶯丸先生提早跟萬屋預購的、燭台切先生有教大家做巧克力慕斯,鶯丸先生連包平哥的份都做了。」
「真用心啊,原來那傢伙這麼喜歡巧克力。」該說多虧有鶯丸,他才能在一天之內嚐到夾心酒心實心等等不同類型。
大包平的遲鈍給大家理智會心一擊,輕傷邊緣瀕臨中傷。
「情人節收禮的話要在今天回三倍,這是主上告訴我們的人類習俗。」狐狸激動地在大包平棉被踩一圈。牠雖然不能吃巧克力還是跟鳴狐一起做了回送大家的小禮物。
『三倍!』
三個人都對著大包平比「三」,但他總覺得被大家講得他需要回送的份量不只三倍。
「回禮只是表示感謝之情而已。」剛才平野在門外聽了一段時間才進來,怕茶涼了也怕聽太久內傷。平野一如往常體貼地給大家奉茶水,大包平拿了沒說謝謝就被他的犀利眼神瞥一下。「聽說大包平先生今天有假。」
「是啊,應該會找人去道場練練手。」大包平的眼神往遠方飄去。
「鶯丸先生品味極佳,這房內的一切全都是真材實料。」平野轉了話題,語調沒有抑揚頓挫。鶯丸的美學意識充滿整間房,做人是否夠誠意,在這裡馬上就會原形畢露。
「確實現在滿屋子國寶……」皇室御短刀散發出來的威壓感瞬間讓大包平住嘴,感覺再多說,某日就會見到自己的神體跟寢具被扔出房外。「我哪知道那傢伙收到什麼東西會高興!」
『茶啊!』
大家認為太理所當然,結果都只是想在心裡忘記告訴大包平。
「大包平先生想見識看看嗎?粟田口一夜城。」短刀不只機動性強,在大名下幹過活的也懂些籠城技巧,更別說他們還有優秀的陷(鶴)阱(丸)專(國)家(永)做後盾。
大包平豪飲新茶,一口乾了之後重振精神,「謝謝招待!」都被說到這個地步了,他不幹也不行,摸了摸平野的小腦袋之後便轉身離去。
「平野吃醋了。」厚嗤嗤笑著。平野相當尊敬鶯丸,這些兄弟們都看在眼裡。
「因為鶯丸先生特別照顧他啊。」他也承認自己有點在使性子,畢竟鶯丸出陣一時半刻不會回來。
「好──可愛啊,氣鼓鼓的平野真是可愛極了!來,抱抱鵺心情會很好喔。」
有動物們跟獅子王的大腿椅安撫平野很高興,在本丸的生活久了,對於喜歡的東西也會坦率面對。
*
「三倍」到底是怎麼樣個概念,大包平走前忘了問。
「三倍的甜食嗎?那傢伙確實對茶點來者不拒。」如果以情人節那天來說,最讓人滿足的莫過於飽腹感,本丸也是只會在節日時糖分解禁。
未到午餐時間大包平遠遠就聞到廚房飄出砂糖香,他之前來過一次,宛如戰場,如今這裡充滿笑聲與童言童語,夢幻得像天堂。
「大包平先生,啊,是要補充房間的茶點嗎?」前田最先注意到他,想起平野才端茶過去沒多久,大概是想吃點甜得解饞。
孩子們白白軟軟的,沾上砂糖味之後好像整個人都變成甜點一樣。桌上擺著做點心的工具和食材,上次吃過的巧克力都是褐色的,他們這回卻是則是以白巧克力磚做主材料。
「那些食材我能拿來用嗎?」要送鶯丸相應的回禮,那麼眼前這些正好符合大包平的需求。
「沒辦法呢,抱歉。」前田苦笑。「等點心做好後大包平先生也會有一份的。」
「我現在急著用,通融一下吧。」看他們的做法好像要隔水加熱之類的,貌似很費工。
「不──行。」要態度強硬,還是得由後藤這類大短刀來,「要做的甜點和材料份量也頂多剛好而已。」由於小弟包丁已經在磨菜刀,他得想辦法在見血前讓大包平打退堂鼓。
「因為得做一點東西給鶯丸才行啊。」搬出鶯丸名字後短刀們的耳根子真的稍微軟化了些,連大包平都覺得不可思議,就差那麼一步的時候他就遭到背刺,物理意味的痛疼得他腰椎發軟。
「門都沒有。」小烏丸菜刀本來就是入套的,死不了人,「材料是燭台切和歌仙準備的,不過費用是孩子們自己掏腰包,怎麼可能給你說拿就拿。」他熟練地穿上割烹著氣勢又不同,在大包平眼裡就是從妖怪鳥變山姥。
再這樣強求也很沒面子,與其說要回報三倍心意,反而招來三倍敵意豈不是本末倒置,畢竟鶯丸也疼短刀們。
大包平走遠前有人拉住他,想瀟灑離開還走不了。
「螢丸啊,原來你混在短刀裡面。」
「因為我也想跟國俊一起做點心。」螢丸靦腆笑道,「這個給大包平。」而後把小小的金屬製品交給他。
「這──是──貓──罐──頭──啊!」
「嗓門好大!」嚇得螢丸全身一陣雞皮疙瘩。「想說鶯丸先生不在,大包平會餓著啊。」
「……你是說那隻跩翻天的三花貓啊!」他後來知道鶯丸擅自給一隻野貓取他的名字,不管怎麼說鶯丸就是不改,那隻貓跟他也不是很合得來。
「大包平對鶯丸先生很重要嘛,幫忙餵牠的話鶯丸先生會很高興的。」
「野貓沒那麼容易餓死,餵貓也只是小事而已。」想到肥貓的臉,大包平又莫名覺得窩火。
「我和國俊跟鶯丸先生一起住過,可以押上全部的點心保證喔,而且禮物不一定要實品吧?」審神者給螢丸的點心配額超乎想像,螢丸還擔心大包平會承受不起。
初期入伍的審神者們曾收到政府的錯誤文書,依此將鶯丸誤歸來派刀配在同房,雖然當時三人都一頭霧水,卻在等待明石國行到來期間,過了一段寧靜快樂的時光,即便現在他們也常會去找鶯丸。
螢丸的建議應該是截至目前為止最實在的,大包平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回太刀屋敷的院子,敲著罐罐到處繞,直到貓咪包平從草叢跳出來。
以為是那個待牠很好的鶯丸,一看到是煩人的面孔就不屑地哼哧一聲。
「找打嗎臭貓!」大包平用力扯罐頭拉環,找碴的話牠就會像這罐頭一樣遭罪,而後用力放下罐頭的震地一擊削弱牠的威脅,「吃啊!」
三花貓不想下場變得像那變形的罐頭,還在警戒中。
「吃就對了,鶯丸喜歡你胖呼呼的。」為了特別的日子,大包平可以妥協跟牠和平相處。
念在食物和鶯丸,還有笨蛋不會說謊,三花貓決定填飽肚子。
「很好,晚上記得也過來,會把你餵飽飽的。」
在大包平的影子下,三花貓吃罐罐吃得很香,對野貓來說是相當高級的招待,否則牠們也不會三不五時跑來本丸蹭飯。不用費勁跟貓吵架他還算高興,可是有點偏離了目的,他是為了回報鶯丸,卻還是沒拿出個有三倍誠意的回禮──
低頭思索時看到他的影子有點古怪,頭頂邊緣影子的形狀不穩定,而後冒出兩尖角。
「包平貓咪。」
「龜甲──」大包平聽音辨位,轉身對龜甲貞宗飽以老拳,跟龜甲在一起的物吉和小貞嚇了一跳,一來是因為大包平下手不留情,二來是龜甲居然一臉清爽舒暢。
「那是我跟物吉做的啦……」小貞舉手招供,龜甲只是出個聲而已,雖然對龜甲有點抱歉,不過本人看起來很愉悅,罪惡感頓時全消,馬上轉移注意跟物吉去玩貓,畢竟公的三花貓很稀有。
「下次別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了。」教訓錯人也揍完了,大包平至少拉龜甲一把。
「什麼話嘛,我就只是來關心一下大包平而已啊。」他們三人整理完資材庫的時候發現大包平沒什麼精神才過來看看,「聽說是在想要怎麼給鶯丸先生三倍回禮是吧?好有心呢──」
「你還四處去打探嗎!」
「沒有啦──短刀和脇差消息很靈通的,順便提醒你別太欺負他們。」龜甲推眼鏡笑道。
「嘁,你這變態倒是跟他們混得可好。」別說是同派兄弟,龜甲個性應該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,現在看他日子過得倒快活,出陣、獎賞和主人關愛一樣都沒少。
「如果對過去記憶不深刻,跟同派刀打好關係就更重要了。」像他和貞宗派的兩振一開始都還頗有距離,但都是容易相處的好孩子,還是多少有了些手足情。「鶯丸先生是早期降世的成員,人家把你照顧得那麼好,回禮可不要怠慢。」
「說到這個我才悶,現在想破頭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。」
「送得心不甘情不願的,鶯丸先生也不會高興吧。」龜甲感嘆,他所認識的大包平就是這麼死腦筋,同時靈光一閃,既然大包平還不懂得生活,人家說什麼就做什麼,何嘗不試試看另一種辦法。「去請教三日月如何?」
果不其然被大包平賞了個鄙視的眼神,沒關係,他很享受這種感覺。
「幹嘛,那傢伙是大眾情人嗎!」大包平深深懷疑三日月根本專門收禮不回送的。
「去就對了。」反正大包平怎樣都覺得他欠揍,那就當作被騙一次去找那個大包平老看不順眼的三日月。
在龜甲的指引下,大包平不情願地來到鍛刀房旁新建的陶窯工房,三日月的身分跟這個會弄得滿身灰土的地方不合襯,但正如龜甲所言,三日月就在這裡。
「午安啊,大包平要一起來做陶器嗎?」
他還未踏足工房半步,笑彎了的雙新月就慢慢逼近過來。
「哇──真是稀客,什麼風把大包平吹來了?」
可想而知要讓這麼大的工房運作不會只有三日月一個人,本丸的麻煩精鶴丸也在。
「你們在……做陶器?」
「是啊,同伴多了餐具器具也必須多添一些。」因為也很常打破東西,審神者乾脆就建個窯房讓他們玩個過癮,窯爐樣式也一應俱全,三日月相當樂意打頭陣為大家服務。
「還可以順便讓某些傢伙練習克服恐懼啊。」鶴丸指著在窯爐旁僵直的一期、鯰尾和骨喰,眼看親手成型的作品放進火裡燒依舊會勾起他們的心靈創傷。「藥研去備柴晚點就來,放火的話他已經很熟練了。」
原本抱膝不動的一期和骨喰最先撐不住一起倒下,鶴丸得去照顧他們,不過這部分他也很樂在其中就是了。
「哈哈哈,放心,我們也會把大包平的份做得漂漂亮亮的。」
「我才不想用──」連吃個飯都會從餐具意識到三日月豈不是要逼瘋他,「啊,我也能做嗎?」轉念一想,送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確實是不錯的主意。
「可以啊可以啊,陶土跟燒窯用的木材很多呢。」鶴丸給冰枕灌冰塞到兩兄弟脖子下,兩名同伴陣亡,大包平補位得正是時候。「你對自己手藝有自信的話當然好囉。」
「可別小瞧國寶啊。」更何況他還是現存日本刀最高傑作,備前工藝魂讓他躍躍欲試。
「甚好甚好,身為國寶當然要有非凡的美學意識。」三日月說,這個工房裡不乏國寶、皇室御太刀和重要文物。
壓在大包平肩上的手掌重量非同小可,像是在說,他敢搬出這名號就得做好相應的覺悟,因為三日月才是這個陶窯工房的管理者。
對工作總是意興闌珊的三日月突然拿出幹勁,大包平覺得有點不妙,「要、要花多久時間?」
「拉胚和捏陶今天就能做完,後續過程比較繁瑣,最快也要一個星期。」
「等不了那麼久啦!」
見大包平有興致來工房找三日月,鶴丸很快就推理出了前後因果,「鶯丸被排了連續出陣,要兩個禮拜後才回來,你可以慢慢做啦。」
「你們全部人都在耍我嗎──」
催他在白色情人節送三倍回禮根本沒意義啊!
*
連續出陣比做內務還嚴酷,戰場和遠征互相交替還是會累慘,對於任務鶯丸只能苦笑以對,所幸他的容身之所不會突然長腳跑掉,即使清晨,同伴依舊親切迎接他們歸來。
「好想爽快地喝一升啊,日本號應該沒動我的珍藏吧?」
「先做完維護再去確認。」迎門的蜂須賀用掃把柄戳戳次郎的腰,催促他去維護室,看到鶯丸則換上截然不同的表情。
「心情很好啊?有好事情嗎?」
「誰知道呢?」蜂須賀若無其事地掃地,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嘴角笑得有多開。「鶯丸先生也是,要好好維護後再回房喔。」
「當然的。」
比起維護他選擇泡澡,包下無人的澡堂靜靜洗去疲勞,這是連續出陣部隊的福利,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試一次茶浴。
「不曉得大包平怎麼樣了?」毛巾疊在額上的時候,鶯丸才察覺耳根許久沒有這麼清淨,自從大包平來了之後他好像沒離開過那麼久,但又覺得這比較像是主人擔心寵物的心情。
入浴完的抹茶拿鐵,他多帶了一罐給大包平做看家慰勞,雖然這時間大包平可能還在睡。
短短兩個禮拜未歸,太刀屋敷的院子瀰漫著不一樣的氛圍,寒中帶暖的早春氣息沁透體肌。
「哎呀,大包平。」四腳的老朋友一早就來跟他打招呼,柔軟的腰和尾纏著他繞啊繞。「真好啊,你一直都這麼暖呼呼的,而且……還有點變重了?」大概是疲憊之故,大包平抱起來比以前還有份量。
「嗚喵──」
「原來如此,我不在的時候有人好好照顧你啊。」即便如此,早春的騷動不應該是貓咪造成的。
他移步去庭院的草叢瞧,發現花精已經在他們院子舖苗床,比以往都來得勤快,像是迫不及待先佔好位,如此一來花朵盛放時就能一親春日最溫暖的陽光與風水。
是鶴丸給他們鬆土了吧,鶯丸不禁這麼猜想,可是沒有被雪水滋潤的土很硬,一般來說鶴丸不會想幹苦力,挖洞整人也划不來。
「房門也變了。」冬末春初就把拉門換成紙門稍嫌早了點,畢竟早晚還會冷,不過門拉起來毫不費力也不會再嘎吱作響。「……還睡著嗎?」
不出所料,大包平睡得很香,棉被都踢到被爐桌上,不管醒著睡著都冒冒失失的。
「哎呀哎呀。」鶯丸拿開棉被時發現他多了一組新茶具,舊杯還在,多了有他倆名字的茶碗各一只,以及從前未有的咖啡杯兩只,不規則的燒紋純樸無華,本身就是看不厭的藝術品。
仔細感覺一下便知道房間的氛圍不同以往,掛軸到擺設都已經換成了沒見過的新品,如果是萬屋商品他肯定有印象,而且這些陶器和擺設看起來有點太大咧咧,手藝笨拙、出現的時機卻巧妙。
「不過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啊。」他是日本三名匠之一的作品,眼光肯定不會錯。
大包平在半夢半醒中聽到這句話,心裡也頗高興沒有被那些老妖怪白折騰,等晨鐘響起有力氣打算舉拳歡呼,卻發覺右手臂上枕著鶯丸的睡臉,兩人同蓋一條被褥。
「……幹得好啊,我自己!」大包平舉在半空的手側過去環住鶯丸腦袋,「是嗎是嗎?你也很高興啊,鶯。」他總算是懂了,所謂三倍,原來是會滿溢到連自己也會跟著心情愉悅的感覺。
閉目養神的鶯丸迷迷糊糊摘下大包平後腦的櫻苞收進枕套,希望貴重的早櫻能枕邊留香。
(完)
- 他們還沒有交往
- 印象裡就是狗狗貓貓的感覺(車子加水沒法開
- 第一次看見三日月的內番服認真覺得他很會做陶藝(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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